忧刺Amezawa

   

表格太小了,做完总结发现自己话太多,填不下了,于是就只好搞个文字版……


【2018共计产出字数】

从2018年的第一天开始到今天(12/12)的文野产出总量约24万字。去年因为差不多十月份才开始用老福特所以没有做过总结,一起加起来的话差不多43万字左右(可见2018我变得多么慵懒……。

p.s. 子博上还有亚梅旧文(HP crossover)的存档1万字没有算到今年产出的范围~有兴趣滴朋友阔以去瞅瞅。


【1-12月每月产出字数】

平均产出每月2万字(太惭愧了,尤其对比17年最后三个月的疯狂日更……一个月就能写爆7万字的肝已经和我人鬼殊途了……。


【个人最满意文节选】

我和敦君率先走出了晚香堂,此刻已经踏上了入口处的废弃地铁通道。在重归地表之前,我最后回头望了望那扇通往我方据点的、不起眼的小门。经年铁锈宛若刺入门面当中的纹饰,云朵一样,在昏暗的灯光下仿佛不断地变换着形状。

“你知道吗,敦君,”我突然轻声说道,“其实港口黑手党和组合都误会了一件事情。”

“是什么事情?”

啊啊,是什么呢?

我对他笑了笑,却并没有继续作答:“我们走吧,敦君。该走啦!”

敦君茫然地眨眨眼,随即“噢”地应了一声,也没有再接着追问下去。他显然并不能彻底理解我话中的意思,但敦君的好处便在于此——对不起,这样的话在之前的记录当中已经对阁下重复了无数遍,但还是要请您多多包涵。我对于人类的思考在遇到敦君之后就开始慢慢以一种连我都无法掌控的方式改变了,我自己也逐渐意识到了这一点,因此我时常花费这些笔墨来夸赞他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与他相处的感觉,就像是整个人在太阳尚未完全清醒时被某种不可悖逆的庞大伟力按浸到露天温泉里,一半连带头脑的躯壳在微凉的空气中保持清醒,另一半则永远躁动不安、渴望新生,使我的灵魂无休止地翻涌着。内心因为两股力量的交战而不断挣扎,但不论我怎样努力地想要弄明白这份心情,我内心的挣扎都始终没有结果,所有灌输给我的战略、所有计策,在这两股力量的胶着之间也都毫无作用。我的理智控诉我,驱使我去厌恶这种会让我觉得自身充满弱点与软肋的心情,可我内心的另一方却明确地知道人们把我一直在避讳着的东西冠予了什么考究的、精致的名字。那个词绝不能轻易说出口,绝不。我必须要坚守这条底线,因为一旦说出那个词,我便会开始期待,便会像任何为它变得盲目且软弱的人类一样,不由自主地沉溺于它温柔的假象之中,从而忘记它和世间万物都终将消逝的本质——

值得人们不惜延长生命去追求的东西,一件都没有。

一件都没有。我固执地对自己重复了一句。

说到底,我还是不信任它本身,更对它那彗星尾巴一样的、深不可测的结局满怀畏惧,故而还站在起点之前的时候就开始退缩了。

可它格外美好!是的,格外美好,我想。我纵然再不愿接受,也能切实感知到它满满溢出来的生的气息,好像火焰那样炙热地燃烧着……我必须要在这火焰扩散至全身之前将它……

“太宰先生,太宰先生?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

我回过神来低头一看,只见敦君正用寻求帮助的眼神凝视着我。他完全不知道我灵魂深处的挣扎,可那眼神当中所饱含的毫无杂质的信任和安心感竟使我既惶恐又快乐——快乐!这着实恐怖。我难以平静,心脏也仿佛变成一个气球,慢慢鼓起来了、涨起来了,紧贴着我两侧的肋骨,好像想要从内部将这具虚伪且胆怯的身躯撕裂似的。

我有什么办法呢?还能制止吗?还能扑灭吗?假如真的能够被那样撕裂的话,也不错呢。请赶快把我撕裂好啦!会很疼吗?其实我已经明确地感觉到它传递过来的苦痛了吧。

“啊啊,这就是说我们又回到起点了呀,”我很快避开他的目光,动作夸张地深吸了一口气,把那些彗星尾巴强行从自己的头脑里赶出去,“嘛,虽然在会议上提出了那样的计划,但横滨这么大,要想找到某个特定的人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呢。敦君有什么想法吗?”

敦君苦恼地皱起眉:“唔,我想想。您说,她会不会回到侦探社了?”说到这里他忽然露出了有些紧张的表情,“不过我们现在已经……”

“……现在已经转移到了这个据点,”我接过话茬,“她就算回去了,看到那里没有人的话也应该不会久留吧?这样想要蹲守几乎是不可能的啊,”我一边说一边也跟着皱起眉,不过很快又出声打消了他的疑虑,“噢,另外,红叶姐被我安排到别的地方去啦,别紧张。”

“这样吗……”

敦君放松下来,点了点头,轻声向我道了句谢。我全当没听到,接着说道:“但是如果不去侦探社,小镜花还会去哪里呢?真头疼啊,早知道就让国木田君他们去找了,他们两个可算是侦探社最擅长找人的啦!小镜花之前难道就没有透露过什么线索之类的嘛?”

闻言他立即又努力地思考了一会儿。但显然,敦君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无果地叹气道:“我想不出来,她几乎没有说过任何关于自己过去的事情。”

“连敦君都猜不到吗?那还真是有点棘手啊,”我想了想,然后用寻常的语气提议,“不如我们先去侦探社看一看吧?反正目前也没有别的头绪。”

敦君表示同意,于是我便带着他选择了一条隐蔽的近路,确保不会被任何人跟踪。

我们这一组的任务简单直接:寻找失踪的小镜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是一个标准的亦正亦邪的人物。这样的存在于别的时候或许不大显眼,但要是放在一场战争里就能成为一大助力。大家对我计划的这一环也是如此理解的。侦探社最根本的薄弱点就在于人手不足——这是我们知道并且决心直接面对的弱势。然而,我之所以答应敦君会帮他解决小镜花的问题,除去这本身便有利于我们的战局这样浅显的原因以外,还有一些别的……

“敦君。”

“嗯?”

“上次带走贤治君的那个异能者有可能出手吗?”

“啊,那个人吗,”敦君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低沉,“那个人……或许不会。”

“欸,为什么?那个能力不是很强大嘛?”我一边问,一边用眼睛冷静地观察着路口的情况。

“组合不允许失败,她是这么说的。如果作战失败就会被抛弃……”

“……这样啊。”

之后好一会儿我们都没再说话。

离侦探社大楼不远的街道旁边有一栋看上去毫无生气的废弃建筑,从那里能够以最安全、最完整的视角探察侦探社大楼的进出情况。如果组合对我们周边的地形足够了解的话,这里便会成为他们绝佳的监视点。我相信他们的军师不会放过这里,不过以目前的情况来看,监视空无一人的侦探社本部对他们来说已经毫无意义了。

在我们即将从后门进入这座建筑以前,敦君突然小声说道:“那个人,她和我一样,曾经也在孤儿院长大。”

我停下脚步,转头看着他。我知道他说的是谁,他也知道我知道。

“那时候她问我,为什么我被抓走以后侦探社的人会拼命寻找我,为什么同样是孤儿院出身的我如此受偏爱、为什么那个人不是她呢?”敦君苦笑起来,“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您也知道,我并不是什么受偏爱的人,能够加入侦探社也全都是因为太宰先生……这大概就是我最大的幸运了。”

他总是试图感谢我,但这样直接的表述却还是第一次。我觉得自己有些脸红。什么啊,那只不过是因为敦君的过去充满了太多不幸,这才叫他以为连遇到我这样的人都算做一种幸运了吧。

“您说为什么人们都要独自承受不幸呢?我在那之后努力地思考了很久也还是没有结果;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一开始觉得,如果可以帮她做点什么的话,说不准她的情况就会变好。可是,真的会吗,太宰先生?她说如果任务失败就要重新回到孑然一身的境地……我不想看到那样的事情,哪怕她是组合的成员也……我不知道。或许人们看到和自己相像的人就会不由自主地去同情吧,我虽然不知道具体的缘由,但一旦看到和我相像的人便总会想到过去的自己,那样的话就果然没有办法置之不理啊。”

因为当自己身处绝境的时候不曾有人伸出援手,所以一旦遇到处境相似的人而不去救助,就好像把过去的自己狠心地抛弃了一样,那种事情敦君是完全做不出来的。尽管他可能还没有发现自己的这一部分软肋,但我已经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得清清楚楚了。

可这并非坏事。

我默默伸出手掌搭上他的左肩,目光越过敦君的头顶,望向了另一端仿佛没有尽头的、铺满落日余晖的街巷。

就在此时,敦君继续说道:“我有时候想,人类的生命是有限的,所以我们生命当中所在意的任何事情,不论是什么,都终将逝去……”

什……!?

敦君的声音近乎微不可闻,但那声音在我的耳边雷鸣一样轰响起来,瞬间就和我弃之安眠的过去恰如其分地融为一体。

我听到了,我完全听到了!因为那也正是我的声音,跨越了时间和空间,由自横滨的夜色里延展、生长,直至今天与我再次于黄昏之中相逢了。在他开口的一瞬间,我的心神便开始猛烈震颤,某种无法抑制的悲伤从心脏深处源源不断地喷涌而出。我从未发觉他和我竟然真的那样相像,我从未像今天这样如此确信:敦君果然是和我患了同一病症的人。因为知道一切都终将逝去,所以不会、更不敢怀抱着什么希冀,把自己的全部都交付出去——可我的内心真的是全然没有期待的吗?在那一瞬间我甚至产生了一股极其怪异的、病态的冲动,几乎想要马上热切地捧着他的脸,将我所有的事情都对着那双美丽的眼睛倾诉出来:我是多么渴望自己能够变得坦诚啊!假如好好地把全部的我都给他看的话,敦君也一定能够理解吧?我们其实是同一类人,我从这个认知当中收获了巨大的满足;然而我的灵魂,却又马上因为这个认知变得胆小怯懦,犹豫着、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试着向它伸出手去了。果然我还是无法不顾一切地坦诚起来。不,可就算我坦诚起来又会怎样呢?我审问着自己。两个同病相怜的人彼此相认的时候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你知道吗?有什么前例可循吗?我毫无头绪,更没有谁能针对这一点给我提供任何实用的意见。我们会彻底变成腐朽的、蚕食寿元的尸体吗?还是会重获新生?后者听上去倒是很不错,可就算获得新生,那新生又一定是我们的救赎吗?倘若它不是,我便会因为这次冒险而把敦君拖入和我一样的深渊。要冒险去做吗?机会或许只有一次。但只有一次又能说明什么呢?对他来说这都是完全不公平的事情啊!敦君对我的一切,包括我眼下的这种心情都毫不知情,完全被蒙在鼓里,况且我所追求的救赎就一定是正确的吗?我突然不确定了。话说回来,连自己的内心都搞不清楚、都没有勇气去面对的人,又怎么能就那样草率地擅自替他做决定呢?

“既然如此,既然我们什么都留不住的话……”就在我迟疑的几秒内,他虚弱地微笑起来,眼睛亮闪闪的,像是在期待着什么总会发生的好事一样,“或许在过去一直支配着我们的孤独也终将逝去吧。”

“……”

我久久不语。不是因为没有思绪而无法开口,而是在那一瞬间当中又生出了千百万重思绪,我却恍然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可以开口的立场,更没有任何可以介入敦君过去的权力——我没有资格剥夺他的痛苦,更没有资格拿走他的孤独,我所拥有的资格,也仅仅是像别人站在远处看我一样,远远地、远远地凝望着他是如何躲藏在过去的影子里,等待一场永远无法根治的痊愈。

说到底,我算是敦君的什么人呢?

什么都不是啊。

尽管如今我的血液里已经被注入了某种不属于我的光明,再也不是黑漆漆的了,但我依然是我,他依旧是他,摒弃一切并不存在的臆想,我们终究只是两个人,两条远远相望的平行线而已。

那么只要远远地看着他就够了,就够了吧!我还能怎么办呢?

“啊啊,会吗?我也不知道呢,那种事情……”

于是我退缩了。

除此之外,我分明已经别无选择。


——太宰治X中岛敦《人间驻留手册》,33-34话


【19年目标】

2019年当然也会在待在黄昏组和向日葵组的坑底,继续传播更多的文野爱,以及我从这部作品当中学习到的一些人生的反思。随着年龄增长,有机会去产出的时间只会越来越少,已经并不是单纯地挤一挤就能做得到了,谨此提前向大家致歉。但好在我奉献给他们的爱并没有被逐渐消磨,反而是因为愈发了解而爱的愈发深沉、爱的更多。这样对我来说就足够了。倘若我还能够在自我满足的同时获得一点喜爱和认可,或者能够把我所感受到的幸福和甜蜜传播出去万分之一的话,那即是巨大的成功,我再没有更多的奢求。


总而言之呢,新的一年也希望能和大家一起快快乐乐嗑cp,一起像野犬一样在人生的泥泞当中奋力前行吧。

PLUS ULTRA!!!(bhys突然错场。


2019,请多关照。



U.Thorn

忧刺



顺便问一问,有人愿意陪我玩#2018对lo主的印象吗?

……好了我知道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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